他最终溃败下来。不再寄予希望。他记得一张脸,一些名字。来自深渊。然后就此沉没。
于是宁愿停下来。也不张望,也不嘘吁。在一首歌之后开怀起来。
也试图陈述。但这个意念不过一瞬。他始终没有开口讲出一个字。长时间的对峙后。仍旧沉默。
吃面条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眼泪。从脸颊滑下,再到舌尖。接着拔出一支双喜含在嘴里。
油腻的头发耷拉在他脸上。
三十秒后。他开始干呕。
她曾给他养的一只猫取过名字。但那只猫很快跑走。她亦是。
他送给她一钵精心栽种的茶花。在黑暗里帮她擦拭凝在大腿上的经血。
她说过谢谢。但忘记了讲再见。
有一年时间他在旅途中。从西贡到哈瓦那。
他写了很多明信片,想邮给她。又无从知道地址。最终将这些收纳起来,累积成厚实的一摞。
也和路途里相遇的女人做爱。但很快就忘记。
此后。他回到生长的城市。卖掉所有的家什。迁徙到南方。找了份底层的工作。
他觉得自己不会再养猫或者任何动物。
然后。他拾起一张旧照片。
如梗在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