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电视还在放老旧的粤语片。连摩啰街卖古董的老港们唱机里都放的是八十年代的靡靡之音。我没来得及在庙街拍下唱粤剧的卖艺人。也没来得及叫他再唱一首帝女花。这个紧迫颓旧的城市。有太多悲情又煽情的地方。与太多俗事烂情有关。
我在铜锣湾哭了一场。街上有个菲律宾人循环地用吉他弹奏王家卫电影里的配乐。我觉得周慕云和黎耀辉就站在我眼前。这不好。因为这不真实。
地铁站里的墙壁上都是张国荣的贴画。我尝试在手扶梯上无数次拍摄它们。却每次都虚焦了。我觉得它不肯停留。而他也真的,真的走远了。
餐厅巨大的冷气机在头顶运作。甚至看得见冷凝的薄雾。它们渗进我的奶茶里。还有28块一碗的豉椒鸡饭。油麻地吃到的碗仔翅放了糖。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味道都被塞在我嘴里。他憋着嗓子对我说了12次谢谢。我在心里回了12句“晤该”
晃到muji挑了一件深紫色棉衬衣,男式,最小SIZE。还有麻质风衣。我几乎想立刻裹上它们走在细雨不止的街上。
路上我发觉我的脑袋已经空到可以放下一台石油钻探机。
那么。到了尽头,你还想再去哪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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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絮:在TBS买了两块肥皂。售货姑娘在我完全未知的情况下附上了一只CONDOM。D牌。
夹带一张纸。上面写着say yes to safe sex。
保质期到2012年。